湘省新军在辛亥革命期间的活动探析
点击量:发布时间:2019-01-03 14:17
新军是庚子之乱后清廷在全国范围内仿照西法编练的近代化陆军。一支本应是被培养成誓死效忠清廷、血腥镇压革命力量的新式军队,却最终成了清王朝自己的掘墓人,个中原由耐人寻味。至武昌起义爆发前,全国各地相继练成规模不等的新军,湘省只编成一混成协,即第二十五混成协。但在辛亥革命中,这支新军成为光复省城长沙的主要力量,也是援鄂湘军的主力军,为维护革命胜利果实和扩大革命影响发挥了巨大作用。可是,湖南新军并没有如湖北新军一样彻底地投身革命大潮中,而是出现了反复,与反动势力相勾结,戕害焦陈二人,使革命受挫。不难看出,新军内部也是鱼龙混杂,并非铁板一块。本文拟围绕湘省新军在整个辛亥革命运动期间的活动这一主线,阐析湖南新军与辛亥革命的关系。
1 辛亥前夕新军与革命党人的关系
辛亥革命前后,湖南革命活动异常活跃,是反清斗争的重要基地。清末,湖南涌现出了一大批革命志士,矢志于推翻满清,建立民国。他们追随孙中山、黄兴二人,前赴后继,在湖南或全国其他地区的反清革命斗争中,作出了巨大贡献。1903年左右,随着拒俄运动的失败,留日学生纷纷归国策划革命[1].当时流亡日本的黄兴,也于同年七月回到长沙,准备策动起义。期间,他组织发起了华兴会,依托华兴会骨干和哥老会会员准备发动起义。由于消息事先泄露,遭到湖南当局的破坏与镇压,以致甲辰长沙起义中途夭折。但是,这次起义的失败并未泯灭革命党人的斗志,反而愈发坚定了他们反清的决心。此后,湖南革命党人又积极联络会党,准备再次发动起义,造成中部省份率先独立而其他地区相继响应的形势。1906年底,刘道一等组织发动了规模宏大的萍浏醴起义。因组织涣散,会党间各自为战,加之清政府重兵镇压的缘故,起义最终归于失败。上述两次起义失败的惨痛教训,使湖南革命党人认识到单纯依靠会党的力量难以取得革命的成功,从而开始转变革命的策略与途径。于是,革命党人选择了易于接受新思想,组织纪律性较强的新军,作为革命所要依靠的主要力量。
1901年,清政府在全国推行常备军制,编练新军。至1911年辛亥革命前夕,湖南仅编练完成第二十五混成协,下辖第四十九标、五十标两标,另炮兵、攻城、马队、辎重各一营,官兵共计4900余人,多驻扎省城[2].新军的官兵来源比较多元化,不同于旧军的单一化,尤其是新军中的各级军官。他们中有的是留日士官生,也有国内各级新式军事学堂的毕业生,基本上都接受过近代新式教育,军事素质较高,思想比较开明,对待革命的态度相对不迂腐。另外,新军士兵构成同样是多样化,他们中大多来自农民、手工业者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,深受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压迫,具有较强的革命性,易于接受革命的主张。所以,他们中的很多人与同盟会或其他革命团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甚至有的已经加入了同盟会。为进一步瓦解清军,扩大革命武装,争取更多的同盟者,革命党人仍花费大量精力在新军上,开展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。一是向下级军官和士兵散发革命书刊,激发士兵革命热情。正如亲历者所回忆的,“新军中下级军官和士兵中的前进分子很多。他们很想看一些革命书刊,可是无法获得。革命党人只好向上海订购《民呼报》和《天铎报》,转送到各营队去,充作他们的精神食粮。”[3]117 - 118二是充分利用各种讲演场所,宣传清廷的各种暴行,向新军士兵灌输革命思想。针对1906年禹之谟被杀和1910年长沙抢米风潮的发生,党人利用不同场合向新军士兵揭露清政府的卑劣行径,加深他们对清政府的仇恨。三是派遣专人专责鼓动新军各部,暗中联络,构建稳定、可靠的同志情谊。除了有陈作新运动新军外,“又有向瑞琮时任常备新军第二十五混成协炮兵管带,易堂龄( 时任四十九标队长) 及李金山、易文彬( 后改名易克骏)、安定超、姚运钧、喻义等,均为新军代表,于四十九标、五十标中活动,鼓励新军,参加革命”[4]5.此外,在湘成立的许多革命团体和联络机关也积极投身运动新军的行列。共进会在两湖地区拥有一定的影响力,焦达峰在长沙组织湖南共进会,积极从事联络新军与会党的工作,策划革命。且跟湖北共进会相互策应,相约“如长沙先发难,武汉立即响应; 武汉先发难,长沙也要立即响应”[5].正是在党人的不懈努力下,新军的心理防线日渐松懈,与清廷的离心倾向日益明显,不断倒向革命阵营。
不过,新军内部在对待革命问题上,也呈现分化对立的趋势。大多中上级军官对待革命态度消极,“新军中的上级和中级军官几乎都是些反革命和不革命的,他们脑海中充满了升官发财的念头。象蔡锷、朱瑞、吴禄贞、张绍曾、赵声、蓝天蔚等富有革命思想、又敢于斗争的人,在湖南新军的中上级将领中,可以说没有一个比得上的”[3]117.恰恰相反的是,下级军官和士兵普遍都积极支持反满斗争,革命热情很高。这种情势在光复长沙的过程中体现尤为明显。长沙起义前,新军上层军官都逃避一空,要么是以秋操为名离开省城,即使留在长沙的对起义也是徘徊观望,不予支持。因此,才有“湘之反正,全在兵与下级军官之力”[4]75一说。所以,长沙反正之初,起义者不得不推举资历与威望较浅的焦达峰、陈作新出任湖南军政府的正、副都督。长沙光复后,随着新军上层军官相继回到长沙,对焦陈二人的不满与日俱增,从而为长沙事变的发生埋下了祸根。可见,这是湖南革命党人运动新军所存在的不足之处。然纵观辛亥革命运动史,此点不为湖南独有,在当时算是全国通病,需要学界引起重视并加以深入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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